道家

时间:2022-11-01 作者:admin 点击:387次

道家
 
道家,先秦时期的一个思想派别,以老子、庄子为主要代表。道家的思想崇尚自然,有辩证法的因素和无神论的倾向,同时主张清静无为,反对斗争。

目录
 
历史起源
  道家思想的核心是“道”,认为“道”,是宇宙的本源,也是统治宇宙中一切运动的法则。老子曾在他的著作中说:“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老子》第25章)
 
基本观点  

道家哲学首先摆脱儒家社会哲学的进路,直接从天道运行的原理侧面切入,开展了以自然义、中性义为主的"道"的哲学。天道运行有其自然而然的原理在,道的哲学即是解释此原理的内涵,从而得以提出一个活泼自在的世界空间。透过对此一世界运行秩序之无定限、无执着的认识,道家哲学发展出迥然不同于儒家的社会哲学,社会只是一方存在的客体,在其中生存的人们,应有其独立自存的自由性,而不受任何意识形态的束缚。基本上道家哲学并不否定儒家的社会理想,但对于社会责任的态度并不先存立场,而能有更尊重人类自主性的态度与存在定位。
 
  道家重视人性的自由与解放。解放 一方面是人的知识能力的解放, 另方面是人的生活心境的解放,前者提出了“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的认识原理,后者提出了“谦”、“弱”、“柔”、“心斋”、“坐忘”、“化蝶”等的生活功夫来面对世界。 道家讲究“人天合一”、“人天相应”、“ 为而不争、利而不害”,“修之于身,其德乃真”,“虚心实腹”、“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法于阴阳,以朴应冗,以简应繁。” 等等。
 
  道家从维护个人利益的角度出发,在经济理论、社会实践方面创立了“人本”的思想观点,主张通过维护每个人的个人利益来达到社会的和谐繁荣,道家尖锐批判了以天下为根本的政治观点,认为这是“悉天下奉一身”的罪恶表现,在社会制度上主张以维护私有制的利益促进社会的“大同”,这跟当今的资本主义社会制度以私有护私有有所不一样,道家的观点是以私有来促公有。道家主张不损害个人利益,也不能侵犯个人利益,只要每一个人的利益得到应有保障,每一个人的个人利益不受到侵犯,甚至包括自然界的动物植物的利益不受侵犯,把不受侵犯的个人利益加在一起就是社会的利益得到保障,只有每个人的利益得到了保护,整个国家才能是真正的繁荣。道家的这种思想对今天的政治经济发展起到了卓越的作用。
 
  有学者认为,道家的社会哲学不是进取的,积极的,因为社会只是天    
易州龙兴观发现的碑刻道德经

道的过   
易州龙兴观发现的碑刻道德经

程,而不是目的本身。道家认为儒家的社会理想是合理的,但不是绝对的,因此基本上并不需要提出一套决定性的社会理想,因为天道变化,本身无所谓绝对的是非善恶之性能,因而道家强调得更多的 是在社会中生存的智慧原理,而且这种智慧必须是能应在任何历史情境的社会之中都行之有效的生存之道。也就因为道家的社会哲学不以自己发展规格为主, 而强调应对的智慧,因此利于人们休养生息的需求,让汉初的黄老之治有了实验的理论基础。同时也安定了千百年来中国士大夫失意于儒家本位的官场文化之后,也能有一广大的心性世界以顺遂人生。
 
  代表作为《老子》,又名《道德经》,其成书年代过去多有争论,至今仍无法确定,不过根据1993年出土的郭店楚简“老子”年代推算,成书年代至少在战国中前期。                       
 
  这是一部简括而有韵的哲学理论著作。就其思想内容看,主张绝圣弃智,忘情寡欲,提倡清净 无为,无知无欲。《老子》一书只五千余字,言简意赅,善用比喻和民间谣谚。庄子继承和发展了老子“道法自然”的观念,认为“道”是无限的,认为一切事物都处于“无动而不变,无时而不移”之中。他的思想与老子的思想一样,都具有朴素的辩证法思想。庄子的散文在先秦诸子散文中别具特色。他在文章中大量采用并虚构寓言故事来作为论证的依据,想象丰富,笔调轻快,富于浪漫主义色彩和浓郁的诗意,成为历代古文家所喜爱的散文作品。《老子》自成书以来,版本众多,注释者更是历代不断。现在,我们一般所说的通行本指王弼本、傅奕本。
 
哲学思想
  重要哲学家的思想
 
    
老子像

道家的理论奠定于老子,老子《道德经》一书上下五千言,字字珠玑,书中广论道的形上学义、人生智慧义,提出一种有物混成且独立自存之自然宇   

庄子像
宙起源论,也提出世界存在与运行原理是"反者道之动"的本体论思想,对于存活于其中的人类而言,其应学习的就是处世的智慧,于是老子也提出了众多的政治、社会与人生哲学观点出来,但重点都在保身修身而不在文明的开创,可以说他是以一套宗本于智慧之道的社会哲学与理论来应对混乱的世局,而无意制造社会的新气象,因为那些都不是大道之本。
 
  庄子是老子之后道家理论最重要开创者,道家哲学基本上也就是老庄二型而已。著有《庄子》,被分为内篇、外篇和杂篇,一般认为内篇是庄子本人的作品,外篇是学生门人的作品,杂篇则是伪作。亦有不同说法,但《让王》、《说剑》等则被认为必定不是庄子及门人的作品。
 
     
《周易》九卷 宋淳熙间抚州公使库刻递修本

列子,战国时人。现存有的《列子》八篇 是东晋张湛所辑 一般认为该书反映了战国至魏晋间的思想。《列子》从道家思想出发 并对道家思想中无为的人生观有所改造 强调人在自然天地间的积极作用 并认为人在一种不任强使力的生存状态下,不忧天,不畏天,才是最好的生存状态。 王弼,三国时代人。当两汉经学的发展已到尾声,社会政治一直在动乱与不义的情境中,知识份子转向玄学清谈的风气,王弼以其对老子哲学的深切体悟,注解老子《道德经》一书,重体用之分 有无之别 不但发展出诠释老学的宗旨:"贵无"的精神,并以此原理注解《易经》,甚至还因此改变了从汉易以来言象数易学的气化宇宙论 而将易经的研究方向代之以纯粹玄学思想 使中国易学史走向一个崭新的局面。 郭象,西晋人,以《庄子注》闻名,主张“独化”理论 是一种从高度抽象思维当中所发展出来的的玄学式概念理论 认为宇宙万物都生于偶然的"玄冥"境界 因此提倡一种物无大小 各顺其适之精神,平等尊重每一个生命的人生观。
 
发展时期

  有学者认为,道家起源应为远古的隐士传统,当然也有学者说老子是清庙之守,总之,道家的起源绝

   

韩非子

不是社会政治的积极参与者,他们从旁观察世局,认真思索宇宙的真象,使用着抽象度高且不带意识型态的执着的语言,描述天道与人事变化的法则,属于原理性研究的层次是他们的专长。当先秦的老庄二子总摄整理了道家思想的纲领之后,道家形上思想的深度立刻影响了儒家与法家的形上思想,儒家《易传》之作与韩非子《解老》之作都是在其理论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新说。但是在社会政治的实际影响力上,老子之学要到汉初黄老之治的实施后才正式被试验着,因为在迭经春秋、战国、灭秦、楚汉之争之社会战乱终告停止之时,人们终于发现争强斗争的害处以及休养生息的重要,于是老学原理的政治哲学观点遂被重视。等到西汉强盛,君王开始好大喜功,争战的岁月再度启幕,时代的风气再度转变,然后也再度败坏,等到魏晋清谈之风起,道家哲学又开始了它的生命力,何晏、王弼首开其风,王弼更以简洁有力的注经之作,从理论上深入道家之学并予以阐发,而向秀、郭象则发展庄学的注释工作。魏晋之后,道家思想并未有鲜明的创造传统之再现,但是道家思想的理路却转为道教、易学与儒学理论的开创所藉用的重要启示,尤其是源自庄子的气化宇宙观,更被广泛且深度地再开发着。而同一时期的佛学传播,亦曾有一断相当长的时间是以道家“无”的智慧原理来表达的,此即世称“格义佛学”时期。
 
对道家的理解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这是《道德经》的开篇,结合一下该书的成因,我们就能知道,老子心底还是希望给碌碌无为或者忙碌妄为的人一点指点。
 
  什么是道?道就是驱动万事万物运行的力量,不是通常所理解的“道”。
 
  什么是功名?“功名”自然是可以成就的,但不是通常所理解的“功名”。
 
  人和动物野兽的根本区别?就在于人有心智,而动物只有欲望。心智的发展带来了衡量道德价值的判断力(儒家),和破除人类中心论,到达万物齐一,天人合一的境界(道家). 人类是地球上现存唯一生物有能力思考自己的思考,这样给予人类一种大局观,打破人类原有的认知限制和人造价值观念,上升到一种大气的世界观上,去俯视万物和自然,从而感悟道无所不在.
 
  随后,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就是在说名:
 
  你看,天和地是多么伟大无比啊,可是在天地初开的时候,它也没有“名”可言。天地交合,阴阳合德,创造了世间万物,它有了“功名”(而且是万世万代的功名。然而,你却根本不知道这功名的所在,不以为是)。
 
  再后,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就是无为。
 
  单纯以欲望驱动行为,那和动物没有区别。所以,要经常忘记动物性的驱使的欲望进入虚空淳朴的状态(道家这一点后来发展成为精深独到的养生术,堪为国学精华之圣),遁去妄杂的欲望,感受、体悟事物之根本,看清事物的本相,避免被迷惑引诱。擭取真知,体悟人生真谛,独到卓见,知“真欲”,修心养性,内健以致外阳,立大志,济度苍生,成就万代功名,法天地,法道,法自然。
 
  老子主张出世,是为了让人们明白,学会出世才懂得入世;同样,入世才能懂得出世。以出世的心态,做入世的事情,功成而弗居,才算万代功名,如同天地恩德一般。
 
对中国文化的贡献
概述
  道家对中国文化的贡献是与儒家同等重要,只是在政治思想上一为表显,一为裹藏而已。而道家在理论能力上的深厚度与辩证性,则为中国哲学思想中所有其它传统提供了创造力的泉源。至于道家文化在中国艺术、绘画、文学、雕刻等各方面的影响,则是占据绝对性的优势主导地位,即使说中国艺术的表现即为道家艺术的表现亦不为过。当然,道家哲学对中国政治活动也提供了活络的空间,使得中国知识份子不会因为有太强的儒家本位的政治理想而执着于官场的追逐与性命的投入,而能更轻松地发现进退之道,理解出入之间的智慧。
中国道家养生
     
道家养生术

道家养生古名摄生,道生,即以老庄道家思想为宗旨,太极八卦阴阳五行学说为指导,以调阴阳,和气血、保精神为原则,运用调神、导引吐纳、四时调摄、风水环境、道乐书画,茶养、食养、药养、节欲、辟谷、等多种方法。使精气神后天转化先天,运用先天之气滋养后天。来调和阴阳、流通气血、培补精气、锻炼筋骨,颐养脏腑,调理肌肤。达到性命双修身心和谐健康的目的。
 
  吴晟,号丹丰、青竹道人,道家学者,养生家,中华道家养生宝典总编辑。 最早把道家易筋经、道家风水等学说整理编辑为中英文专著,传播于海内外。著作《道家易筋经》《道家养生经典》等入选国家十一五重点出版物.和国家音像品走出去工程。 事迹和作品被中央电视台、新浪网,南方卫视等百家媒体报道,并多次参加法兰克福等国际知名书展。
 
创始人介绍
概述
    
老子画像

老子,据《史记·老子列传》载:“老子者,楚,苦县厉乡曲仁里人也。姓李氏,名耳,字伯阳,谥曰聃,周守藏室之史也。”姓李,名耳,字伯阳,谥曰聃,楚国苦县(今河南鹿邑)人,约生活于前571年至471年之间。曾为中国周代守藏史,因见周德日衰,退隐西游,不知所终。但是,关于老子其人的传说还有三种:一说老子是老莱子;二说太史儋即老子;三说老子是隐君子。后人对这几种说法有不同的观点,引起了长期的争论。
 
  秦汉之际,黄老道德家推崇黄帝老子为先王圣哲,与儒家之尧舜周孔相仿。汉初关于老子的传言不一,司马迁作《史记》已不能确指,将几种种传说都记录了下来。此后因黄老道的渲染,老子日渐神化,东汉楚王英、桓帝都曾仿佛教法式祀老子。
 
  老子是我国人民熟知的一位古代伟大思想家,他所撰述的《道德经》开创了我国古代哲学思想的先河。他的哲学思想和由他创立的道家学派,不但对我国古代思想文化的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而且对我国2000多年来思想文化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老子降生
  公元前576年夏六月,宋国国君共公去世,右师华元执掌国政。以左师鱼石为首的桓氏宗族久有谋政之心,无奈共公在位,不得其手。今见共公去世,欲乘机起事。由于谋事不密,走漏风声,被以华元为首的戴氏宗族逐出宋国。此后,即任向戎为左师、老佐为司马、乐裔为司寇;立新君,这就是宋平公。
 
  鱼石率桓氏宗族一行二百余人逃往楚国,客居楚国三年。公元前573年夏六月,楚国起兵伐宋,攻克宋国的彭城(今江苏徐州),封鱼石、鱼府守城,并留下三百乘战车协助镇守。
 
  宋平王为此召朝臣议事,问道:“敌强我弱,楚兵侵占彭城,是我心腹!如坐视不理,后患无穷!谁愿为我拔此要塞?”话音刚落,班中走出一人道:“愚臣愿往!”平王一看,只见此人身高丈二,浓眉大眼,阔腮宽肩,威武雄健,原来是司马老佐。华元表示忧虑,对平王说:“鱼石狡诈,鱼府凶残,彭城盘踞着楚国战车三百、守卒三千,力量很强。司马虽艺高胆大、刚健勇猛,恐难必胜。”老佐据理说道:“鱼石,蛀书之虫也;鱼府,缚鸡之犬也。有何惧哉!老佐愿携家小以围彭城,城不克臣不归!”平王允诺。遣老佐为上将军,率二万人马去收复彭城。
 
  话说宋国围住彭城,日夜攻打。老佐英勇威武,身先士卒,使得宋军士气大振,不到半月,彭城守军便危在旦夕。一日,鱼石、鱼府在城上督战,见宋军人多如蚁,个个奋勇,架梯登城,人人争先;又见一员大将银盔银甲、金戈白马,驰骋于疆场之上,调兵遣将。一楚将问道:“这位宋将是谁?”鱼石答道:“是新任司马、围兵主将老佐。”楚将纷纷议论说:“攻城主将,不在军后观敌了阵,却突于军前左驰右骋,怎能不鼓舞士气!如此看来,彭城太危险了!”但鱼石是个有心计的人,他又对部下说:“事将成而败,事将败而成,历史上有不少例子,怎知我军必败?老佐英勇雄武,身先士卒,这是他成功之本;刚愎自用,目中无人,这又是他失败之根。又怎知他的军队必胜?”楚将问:“左师好像成竹在胸,有什么好计策?”鱼石回答说:“两军相对,帅在前还是在后,要见机行事。现在宋兵攻城,主将突出在前,冒着箭矢而驰骋,这是兵家的大忌呀!我有一条小计,如果照计行事,宋军成败,还很难说。”
 
  原来鱼石是让部下放暗箭,射杀老佐,老佐正在军前督战,忽然飞来一箭,入胸五寸。不幸坠马身亡。宋军群龙无首,溃不成军,四散逃窜。
 
  老佐眷属正处宋营军帐中,有侍女、十数家将、数十侍卫。忽闻老佐阵亡,又见溃军如潮涌来,众家将急忙驾车,保老夫人奔逃。且战且逃,至傍晚,追兵虽已不见,但老夫人身旁仅剩下两名侍女、一位驾车家将了。家将不敢稍停,披星戴月,摸黑前行,慌不择路,沿西南方向奔去。第二日天明时分,来到一个偏僻村庄,向村民问去宋都之路,均摇头说不知。家将只知应向西行,岂知早已偏南。一行四人绕小道,行程七日,仍不见宋都,却来到了陈国相邑(今河南鹿邑东)。正行之时,老夫人突觉腹中疼痛。原来老夫人已有七月身孕,老佐为践君前诺言,以必胜之心携眷出征。此时兵败,老夫人又有丧夫之悲,亡命他国,心中焦虑,身体疲劳,以至腹中胎动,疼痛难忍。侍女惊慌无措,家将忙停车于路旁,奔至村中寻一老妇前来。不过几刻时光,只听篷车之内响起“哇哇”哭声,一个早产男婴出世,这便是老佐之子──老子。老子降生,体弱而头大,眉宽而耳阔,目如深渊珠清澈,鼻含双梁中如辙。因其双耳长大,故起名为“聃”;因其出生于庚寅虎年(公元前571年),亲邻们又呼之曰小狸儿,即“小老虎”之意。因江淮间人们把“猫”唤作“狸儿”,音同“李耳”。久而久之,老聃小名“狸儿”便成为大名“李耳”。
 
  接生老妇见母子可怜,让一行五口住进自己家中。老丈以开药店为生,陈姓,人称陈老爹,所以都称老妇为陈妈妈。陈妈妈膝下无儿无女,为人厚道热情,让出三间西厢房,留老夫人一家居住。老夫人在危难之际,遇此善良之人,心中感激不尽;虽说战乱中颠沛流离,毕竟出于大户人家,随身携带细软尚够度日。加之家将常帮陈老爹营生,二位侍女料理家务,老幼五口,日子过得也还滋润。从此,宋国战将老佐的妻儿便在陈国住了下来。
聪颖少年

师从常枞(商容)

老聃自幼聪慧,静思好学,常缠着家将要听国家兴衰、战争成败、祭祀占卜、观星测象之事。老夫人望子成龙,请一精通殷商礼乐的商容老先生教授。商容通天文地理,博古今礼仪,深受老聃一家敬重。
 
  一日,商容教授道:“天地之间人为贵,众人之中王为本。”老聃问道:“天为何物?”先生道:“天者,在上之清清者也。”老聃又问:“清清者又是何物?”先生道;“清清者,太空是也。”“太空之上,又是何物?”先生道:“太空之上,清之清者也。”“之上又是何物?”“清之清者之上,更为清清之清者也。”老聃又问。“清者穷尽处为何物?”先生道:“先贤未传,古籍未载,愚师不敢妄言。”夜晚,老聃以其疑惑问其母,母不能答;问家将,家将不能言。于是仰头观日月星辰,低首思天上之天为何物,彻夜不能寐。
 
  又一日,商老先生教授道:“六合之中,天地人物存焉。天有天道,地有地理,人有人伦,物有物性。有天道,故日月星辰可行也;有地理,故山川江海可成也;有人伦,故尊卑长幼可分也。有物性,故长短坚脆可别也。”老聃问道:“日月星辰,何人推而行之?山川江海,何人造而成之?尊卑长幼,何人定而分之?长短坚脆,何人划而别之?”先生道:“皆神所为也。”老聃问道。“神何以可为也?”先生道:“神有变化之能。造物之功,故可为也。”老聃问:“神之能何由而来?神之功何时而备?”先生道:“先师未传,古籍未载,愚师不敢妄言。”夜晚,老聃以其疑惑问其母,母不能答。问家将,家将不能言。于是视物而思,触物而类,三日不知饭味。
 
  又一日,商先生教授道:“君者,代天理世者也;民者,君之所御者也。君不行天意则废,民不顺君牧则罪,此乃治国之道也。”老聃问道:“民生非为君也,不顺君牧则其理可解。君生乃天之意也,君背天意是何道理?”先生道:“神遣君代天理世。君生则如将在外也;将在外则君命有所不受。君出世则天意有所不领。”老聃问道:“神有变化之能,造物之功,何以不造听命之君乎?”先生道:“先圣未传,古籍未载,愚师不敢妄言。”夜晚,老聃以其疑惑问其母,母不能答;问家将,家将不能言。于是求教相邑之士,踏遍相邑之土,遇雨不知湿,迎风不觉吹。
 
  一日,商老先生教授道:“天下之事,和为贵。失和则交兵,交兵则相残,相残则两伤,两伤则有害而无益。故与人利则利己,与人祸则祸己。”老聃问道:“天下失和,百姓之大害也,君何以不治?”先生道:“民争,乃失小和也;失小和则得小祸,然而君可以治也。国争,乃失大和也;失大和则得大祸,大祸者,君之过也,何以自治?”老聃问:“君不可自治,神何以不治?”先生道:“先哲未传,古籍未载,愚师不敢妄言。”夜晚,老聃以其疑惑问其母,母不能答;问家将,家将不能言。于是,遍访相邑之士,遍读相邑之书,遇暑不知暑,遇寒不知寒。
入周求学
  商老先生教授三年,来向老夫人辞行道:“老夫识浅,聃儿思敏,三年而老夫之学授?
 
  今来辞行,非老夫教授无终也,非聃儿学之不勤也。实乃老夫之学有尽。聃儿求之无穷,以有尽供无穷,不亦困乎?聃儿,志远图宏之童也;相邑,偏僻闭塞之地也。若欲剔璞而为玉,需入周都而求深造。
 
  周都,典籍如海,贤士如云,天下之圣地也,非入其内而难以成大器。“老夫人闻听此言,心中犯难:一乃聃儿年方十三,宋都尚且难返,去周都岂不如登九天?二乃老氏只留此根,怎放心他孤身独行?正犹豫不知怎么回答,不料先生已猜知其为难处,忙说:“以实相告,老夫师兄为周太学博士,学识渊博,心胸旷达,爱才敬贤,以树人为生,以助贤为乐,以荐贤为任。家养神童数位,皆由民间选来。不要衣食供给,待之如亲生子女。
 
  博士闻老夫言,知聃儿好学善思,聪慧超常,久愿一见。近日有家仆数人路经此地,特致书老夫,意欲带聃儿去周。此乃千载难逢之良机,务望珍惜!”老夫人听后,不禁悲喜交集。喜先生保荐,使聃儿有缘入周,登龙门有路;悲母子分别,何日能见?思至此,好似聃儿已在千里之外,不觉心酸难抑,潸然泪下。老聃扑人母亲怀中,泣言道:“母亲勿须伤心,聃儿决不负老师厚望,待我业成功就,定然早日来接母亲!”说罢,母子二人相抱而泣。
 
  哭之良久,母子二人转而为喜,拜谢先生举荐之恩。三天后,全家与商老先生送老聃至五里之外。老聃一一跪拜,上马随博士家仆西行而去。老夫人遥望聃儿身影远去,方才郁郁入车,闷闷返回。”
 
  老聃入周,拜见博士,入太学,天文、地理、人伦,无所不学,《诗》《书》《易》《历》《礼》《乐》无所不览,文物、典章、史书无所不习,三年而大有长进。博士又荐其入守藏室为吏。守藏室是周朝典籍收藏之所,集天下之文,收天下之书,汗牛充栋,无所不有。老聃处其中,如蛟龙游入大海,海阔凭龙跃;如雄鹰展翅蓝天,天高任鸟飞。老聃如饥似渴,博览泛观,渐臻佳境,通礼乐之源,明道德之旨,三年后又迁任守藏室史,名闻遐迩,声播海内。
教授孔丘
  老聃居周日久,学问日深,声名日响。春秋时称学识渊博者为“子”,以示尊敬,因此,人们皆称老聃为“老子”。
 
  公元前538年的一天,孔子对弟子南宫敬叔说:“周之守藏室史老聃,博古通今,知礼乐之源,明道德之要。今吾欲去周求教,汝愿同去否?”南宫敬叔欣然同意,随即报请鲁君。鲁君准行。遣一车二马一童一御,由南宫敬叔陪孔子前往。老子见孔丘千里迢迢而来,非常高兴,教授之后,又引孔丘访大夫苌弘。苌弘善乐,授孔丘乐律、乐理;引孔丘观祭神之典,考宣教之地,察庙会礼仪,使孔丘感叹不已,获益不浅。逗留数日。孔丘向老子辞行。老聃送至馆舍之外,赠言道:“吾闻之,富贵者送人以财,仁义者送人以言。吾不富不贵,无财以送汝;愿以数言相送。当今之世,聪明而深察者,其所以遇难而几至于死,在于好讥人之非也;善辩而通达者,其所以招祸而屡至于身,在于好扬人之恶也。为人之子,勿以己为高;为人之臣,勿以己为上,望汝切记。”孔丘顿首道:“弟子一定谨记在心!”
 
     
孔子问礼老子

行至黄河之滨,见河水滔滔,浊浪翻滚,其势如万马奔腾,其声如虎吼雷鸣。孔丘伫立岸边,不觉叹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黄河之水奔腾不息,人之年华流逝不止,河水不知何处去,人生不知何处归?”闻孔丘此语,老子道:“人生天地之间,乃与天地一体也。天地,自然之物也;人生,亦自然之物;人有幼、少、壮、老之变化,犹如天地有春、夏、秋、冬之交替,有何悲乎?生于自然,死于自然,任其自然,则本性不乱;不任自然,奔忙于仁义之间,则本性羁绊。功名存于心,则焦虑之情生;利欲留于心,则烦恼之情增。”孔丘解释道:“吾乃忧大道不行,仁义不施,战乱不止,国乱不治也,故有人生短暂,不能有功于世、不能有为于民之感叹矣 ”
 
  老子道:“天地无人推而自行,日月无人燃而自明,星辰无人列而自序,禽兽无人造而自生,此乃自然为之也,何劳人为乎?人之所以生、所以无、所以荣、所以辱,皆有自然之理、自然之道也。顺自然之理而趋,遵自然之道而行,国则自治,人则自正,何须津津于礼乐而倡仁义哉?津津于礼乐而倡仁义,则违人之本性远矣!犹如人击鼓寻求逃跑之人,击之愈响,则人逃跑得愈远矣!”
 
  稍停片刻,老子手指浩浩黄河,对孔丘说:“汝何不学水之大德欤?”孔丘曰:“水有何德?”老子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此乃谦下之德也;故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则能为百谷王。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此乃柔德也;故柔之胜刚,弱之胜强坚。因其无有,故能入于无间,由此可知不言之教、无为之益也。”孔丘闻言,恍然大悟道:“先生此言,使我顿开茅塞也:众人处上,水独处下;众人处易,水独处险;众人处洁,水独处秽。所处尽人之所恶,夫谁与之争乎?此所以为上善也。”老子点头说:“汝可教也!汝可切记:与世无争,则天下无人能与之争,此乃效法水德也。水几于道:道无所不在,水无所不利,避高趋下,未尝有所逆,善处地也;空处湛静,深不可测。善为渊也;损而不竭,施不求报,善为仁也;圜必旋,方必折,塞必止,决必流,善守信也;洗涤群秽,平准高下,善治物也;以载则浮,以鉴则清,以攻则坚强莫能敌,善用能也;不舍昼夜,盈科后进,善待时也。故圣者随时而行,贤者应事而变;智者无为而治,达者顺天而生。汝此去后,应去骄气于言表,除志欲于容貌。否则,人未至而声已闻,体未至而风已动,张张扬扬,如虎行于大街,谁敢用你?”孔丘道:”先生之言,出自肺腑而入弟子之心脾,弟子受益匪浅,终生难忘。弟子将遵奉不怠,以谢先生之恩。”说完,告别老子,与南宫敬叔上车,依依不舍地向鲁国驶去。
 
  回到鲁国,众弟子问道:“先生拜访老子,可得见乎?”孔子道:“见之!”弟子问。“老子何样?”孔子道:“鸟,我知它能飞;鱼,吾知它能游;兽,我知它能走。走者可用网缚之,游者可用钩钓之,飞者可用箭取之,至于龙,吾不知其何以?龙乘风云而上九天也!吾所见老子也,其犹龙乎?学识渊深而莫测,志趣高邈而难知;如蛇之随时屈伸,如龙之应时变化。老聃,真吾师也!'”
高论生死
  话说老聃任周守藏室史,数次归家省亲,欲劝母亲随之去周;其母在陈国相邑住久,人熟地熟,不愿远迁。日月如梭,光阴荏苒,转眼间已过三十余年。一日,老聃忽得家讯,言家母病危,于是报请天子,归家省视。待回到家时,母已辞世。面对茫茫大地上一堆黄土,思想九泉之下母亲之灵,回忆母亲慈祥容貌、养育之恩,老聃悲痛欲绝,寝食俱废,席地而坐,沉思冥想,忽发自己愚钝;顺理追索,恍然大悟,如释重负,愁苦消解,顿觉腹饥体倦。于是饱餐一顿,倒头大睡。
 
  家将、侍女皆感奇怪,待其醒来,问其缘故。老聃答道:“人生于世,有情有智。有情,故人伦谐和而相温相暖;有智,故明理通达而理事不乱。情者,智之附也;智者,情之主也。以情通智,则人昏庸而事颠倒;以智统情,则人聪慧而事合度。母亲生聃,恩重如山。今母辞聃而去,聃之情难断。情难断,人之常情也。难断而不以智统,则乱矣,故悲而不欲生。今聃端坐而沉思,忽然智来,以智统情,故情可节制而事可调理也。情得以制,事得以理,于是腹中饥而欲食,体滋倦而欲睡。”
 
  家将问道:“智何以统情?”
 
  “人之生,皆由无而至有也;由无至有,必由有而返无也。无聃之母及聃之时,无母子之情也;有聃之母及聃,始有母子之情也;母去聃留,母已无情而子独有情也;母聃皆无之时,则于情亦无也。人情未有之时与人情返无之后不亦无别乎?无别而沉溺于情、悲不欲生,不亦愚乎?故骨肉之情难断矣,人皆如此,合于情也;难断而不制,则背自然之理也。背自然之理则愚矣!聃思至此,故食欲损而睡可眠矣。”众人闻之,心皆豁然旷达。
函谷著书
  周敬王二年(公元前518年),老聃守丧期满返周。周敬王四年(公元前5l6年),周王室发生内乱,王子朝率兵攻下刘公之邑。周敬王受迫。当时晋国强盛,出兵救援周敬王。王子朝势孤,与旧僚携周王室典籍逃亡楚国。老聃蒙受失职之责,受牵连而辞旧职。于是离宫归隐,骑一青牛,欲出函谷关,西游秦国。
 
  离开周王朝洛邑不远,但见四野一片荒凉。断垣颓壁,井栏摧折,阡陌错断,田园荒芜,枯草瑟瑟。田野里不见耕种之马,大道上却战马奔驰不息,有的马还拖着大肚子艰难地尾追其后。目睹此景,老聃心如刀绞,内心想道:“夫兵者,不祥之器也,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适可而止,恬淡为上。胜而不必自美,自美者乃乐杀人也。夫乐杀人者,不可以得志于天下矣!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兵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兵之后,必有凶年。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则戎马生于郊。戎马生于郊,则国乱家破矣。”
 
  话说函谷关守关官员关尹,少时即好观天文、爱读古籍,修养深厚。一日夜晚,独立楼观之上凝视星空,忽见东方紫云聚集,其长三万里,形如飞龙,由东向西滚滚而来,自语道:“紫气东来三万里,圣人西行经此地。青牛缓缓载老翁,藏形匿迹混元气。”关尹早闻老聃大名,心想莫非是老子将来?于是派人清扫道路四十里,夹道焚香,以迎圣人。
 
  七月十二日午后,夕阳西斜,光华东射。关尹正欲下关查看,忽见关下稀落行人中有一老者,倒骑青牛而来。老者白发如雪,其眉垂鬓,其耳垂肩,其须垂膝,红颜素袍,简朴洁净。关尹仰天而叹道:“我生有幸。得见圣人!”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前去,跪于青牛前拜道:“关尹叩见圣人 ”
 
  老子见叩拜之人方脸、厚唇、浓眉、端鼻,威严而不冷酷,柔慈而无媚态,早知非一般常人,故意试探道:“关令大人叩拜贫贱老翁,非常之礼也!老夫不敢承当,不知有何见教?”关尹道:“老丈,圣人也!务求留宿关舍以指修行之途。”老子道:“老夫有何神圣之处,受你如此厚爱?惭愧惭愧,羞杀老夫矣?”关尹道:“关尹不才;好观天文略知变化。见紫气东来,知有圣人西行,见紫气浩荡,滚滚如龙,其长三万里。知来者至圣至尊,非通常之圣也;见紫气之首白云缭绕,知圣人白发,是老翁之状;见紫气之前有青牛星相牵,知圣人乘青牛而来也。”
 
  老子听罢,哈哈大笑:“过奖、过奖!老夫亦早闻你大名,特来拜会。”关尹闻言大喜,叩头不迭。之后,关尹引老子至官舍,请老子上坐,焚香而行弟子之礼,恳求道:“先生乃当今大圣人也!圣人者,不以一己之智窃为己有,必以天下人智为己任也。今汝将隐居而不仁,求教者必难寻矣!何不将汝之圣智著为书?关尹虽浅陋,愿代先生传于后世,流芳千古,造福万代。”
 
  老聃允诺,以王朝兴衰成败、百姓安危祸福为鉴,溯其源,著上、下两篇,共五千言。上篇起首为“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故人称《道经》。下篇起首为“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故人称为《德经》,合 称《道德经》。《道经》言宇宙本根,含天地变化之机,蕴阴阳变幻之妙;下篇《德经》,言处世之方,含人事进退之术,蕴长生久视之道。关尹得之,如获至宝,终日默诵,如饥似渴。
点化阳子居
  一日,老聃骑牛行至梁(今河南开封)之郊外,正闭目养神,忽闻有人大呼“先生”。老聃闻声,睁开双目,发现是弟子阳子居。
 
  阳子居,魏国人,入周太学,闻老子渊博,曾私拜老子为师。没想到在梁会与老子相遇,阳子居慌忙从高头大马上翻身而下,掀起锦绿长袍,跪拜于老聃所乘青牛前。老聃下来,扶起阳子居,与之相并同行。
 
  老聃问道:“弟子近来忙于何事?”
 
  阳子居施礼道:“来此访先祖居,购置房产,修饰梁栋,招聘仆役,整治家规。”
 
  老聃道:“有卧身之地、饮食之处则足矣,何需如此张扬?”
 
  阳子居道:“先生修身,坐需寂静,行需松弛,饮需素清,卧需安宁,非有深宅独户,何以能如此?置深宅独户,不招仆役,不备用具,何以能撑之?招聘仆役,置备用具,不立家规,何以能治之?”
 
  老聃笑道:“大道自然,何须强自静。行无求而自松,饮无奢而自清,卧无欲而自宁。修身何需深宅?腹饥而食,体乏而息,日出而作,日落而寝。居家何需众役?顺自然而无为,则神安体健;背自然而营营,则神乱而体损。”
 
  阳子居知己浅陋,惭愧道:“弟子鄙俗,多谢先生指教。”
 
  老聃问。“安居何处?”
 
  阳于居道:“沛(今江苏沛县)。”
 
  老聃说:“正好相伴同行。”阳子居很高兴。欣然与老师结伴向东而行。 行至难水,二人乘船而渡。老聃牵牛而先登,阳子居引马而后上。老聃慈容笑貌。与同渡乘客谈笑融融;阳子居昂首挺胸,客人见之施之以座,船主见之奉茶献巾。难水过,二人骑牲继续前行。老聃叹道:“刚才观你神态,昂首挺胸,傲视旁人,唯己独尊,狂妄自大,不可教也。”阳子居面带愧色,恳言道:“弟子习惯成自然,一定改之!”老聃道“君子与人处,若冰释于水,与人共事,如童仆谦下;洁白无瑕而似含垢藏污,德性丰厚而似鄙俗平常”。阳子居听后,一改原来高傲,其貌不矜亦不恭,其言不骄亦不媚。老子赞曰:“小子稍有进!人者,生于父母之身,立于天地之间,自然之物也。贵己贱物则背自然,贵人贱己则违本性,等物齐观,物我一体,顺势而行,借势而止,言行不自然,则合于道矣!”
论养生经
  话说老聃隐居宋国沛地,自耕而食,自织而衣。岂知其名,无足自行,慕其名者接踵而至,求问修道之方,学术之旨,处世之要,于是其弟子遍天下。
 
  有个弟子名庚桑楚,深得老子之道,住在北部畏垒山上。住三年,畏垒之地民风大变:男耕而有粟可食,女织而有衣可穿,各尽其能,童叟无欺,百姓和睦,世间太平。众人欲推庚桑楚为君主。庚桑楚闻之,心中不悦,意欲迁居。弟子不解,庚桑楚道:“巨兽张口可以吞车,其势可谓强矣,然独步山林之外,则难免网罗之祸;巨鱼,张口可以吞舟,其力可谓大矣,然跃于海滩之上,则众蚁可以食之。故鸟不厌天高,兽不厌林密,鱼不厌海深,兔不厌洞多。天高,鸟可以飞矣;林密,兽可以隐矣;海深,鱼可以藏矣;洞多,兔可以逃矣。皆为保其身而全其生也。保身全生之人,宜敛形而藏影也,故不厌卑贱平庸、”
 
  庚桑楚弟子中有一人,名南荣 ,年过三十,今日闻庚桑楚养生高论,欲求养生之道。庚桑楚道:“古人曰:土蜂不能孵青虫,越鸡不能孵鸿鹄,各有所能,各有所不能也。桑楚之才有限,不足以化汝,汝何不南去宋国沛地求教老聃先生?”南荣 闻言,辞别庚桑楚,顶风冒雪,行七日七夜而至老聃居舍。
 
  南荣 拜见老聃,道:“弟子南荣 ,资质愚钝难化,特行七日七夜,来此求教圣人。”老聃道:“汝求何道?”“养生之道。”老聃曰:“养生之道,在神静心清。静神心清者,洗内心之污垢也。心中之垢,一为物欲,一为知求。去欲去求,则心中坦然;心中坦然,则动静自然。动静自然,则心中无所牵挂,于是乎当卧则卧,当起则起,当行则行,当止则止,外物不能扰其心。故学道之路,内外两除也;得道之人,内外两忘也。内者,心也;外者,物也。内外两除者,内去欲求,外除物诱也;内外两忘者,内忘欲求,外忘物诱也。由除至忘,则内外一体,皆归于自然,于是达于大道矣!如今,汝心中念念不忘学道,亦是欲求也。除去求道之欲,则心中自静;心中清静,则大道可修矣?蹦先?闻言,苦心求道之意顿消。如释重负,身心已变得清凉爽快、舒展旷达、平静淡泊。于是拜谢老聃道:“先生一席话,胜我十年修。如今荣 不请教大道,但愿受养生之经。”
 
  老聃道:“养生之经,要在自然。动不知所向,止不知所为,随物卷曲,随波而流,动而与阳同德,静而与阳同波。其动若水,其静若镜,其应若响,此乃养生之经也。”南荣 问道。“此乃完美之境界乎?”老聃道:“非也。此乃清融己心,入于自然之始也。倘入完美境界,则与禽兽共居于地而不以为卑,与神仙共乐于天而不以为贵;行不标新立异,止不思虑计谋,动不劳心伤神;来而不知所求,往而不知所欲。”南荣 问道:“如此即至境乎?”老聃道。“未也。身立于天地之间,如同枯枝槁木;心居于形体之内,如同焦叶死灰。如此,则赤日炎炎而不觉热,冰雪皑皑而不知寒,剑戟不能伤,虎豹不能害。于是乎祸亦不至,福亦不来。祸福皆无,苦乐皆忘也。”
再授孔丘
  话说孔丘与老聃相别,转眼便是十七八年,至五十一岁,仍未学得大道。闻老聃回归宋国沛地隐居,特携弟子拜访老子。   

苦城讲学


老子见孔丘来访,让于正房之中,问道:一别十数载,闻说你已成北方大贤才。此次光临,有何指教?”孔丘拜道:“弟子不才,虽精思勤习,然空游十数载,未入大道之门。故特来求教。”老子曰:“欲观大道,须先游心于物之初。天地之内,环宇之外。天地人物,日月山河,形性不同。所同者,皆顺自然而生灭也,皆随自然而行止也。知其不同,是见其表也;知其皆同,是知其本也。舍不同而观其同,则可游心于物之初也。物之初,混而为一,无形无性,无异也。”孔丘问:“观其同,有何乐哉?”老子道:“观其同,则齐万物也。齐物我也,齐是非也。故可视生死为昼夜,祸与福同,吉与凶等,无贵无贱,无荣无辱,心如古井,我行我素,自得其乐,何处而不乐哉?”
 
  孔丘闻之,观己形体似无用物,察已荣名类同粪土。想己来世之前,有何形体?有何荣名?思己去世之后,有何肌肤?有何贵贱?于是乎求仁义、传礼仪之心顿消,如释重负,无忧无虑,悠闲自在。”老子接着说:“道深沉矣似海,高大矣似山,遍布环宇矣而无处不在,周流不息矣而无物不至,求之而不可得,论之而不可及也!道者,生育天地而不衰败、资助万物而不匮乏者也;天得之而高,地得之而厚,日月得之而行,四时得之而序,万物得之而形。”孔丘闻之,如腾云中,如潜海底,如入山林,如沁物体,天我合为一体,己皆万物,万物皆己,心旷而神怡,不禁赞叹道:“阔矣!广矣!无边无际!吾在世五十一载,只知仁义礼仪。岂知环宇如此空旷广大矣!好生畅快,再讲!再讲??老子见孔丘已入大道之门,侃侃而谈道:“圣人处世,遇事而不背,事迁而不守,顺物流转,任事自然。调和而顺应者,有德之人也;随势而顺应者,得道之人也。”孔丘闻之,若云飘动,随风而行;若水流转,就势而迁。喜道:“悠哉!闲哉!乘舟而漂于海,乘车而行于陆矣。进则同进,止则同止,何须以己之力而代舟车哉?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妙哉!妙哉!再讲!再讲??老子又道:“由宇宙本始观之,万物皆气化而成、气化而灭也。人之生也,气之聚也;人之死也,气之散也。人生于天地间,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矣。万物之生,蓬蓬勃勃,未有不由无而至于有者;众类繁衍,变化万千,未始不由有而归于无者也。物之生,由无化而为有也;物之死,由有又化而为无也。有,气聚而可见;无,气散而不可见。有亦是气。无亦是气,有无皆是气,故生死一气也。生者未有不死者,而人见生则喜,见死则悲,不亦怪乎?人之死也,犹如解形体之束缚,脱性情之裹挟,由暂宿之世界归于原本之境地。人远离原本,如游子远走他乡;人死乃回归原本,如游子回归故乡,故生不以为喜,死不以为悲。得道之人,视生死为一条,生为安乐,死为安息;视是非为同一,是亦不是,非亦不非;视贵贱为一体,贱亦不贱,贵亦不贵;视荣辱为等齐,荣亦不荣,辱亦不辱。何故哉?立于大道,观物根本,生死、是非、贵贱、荣辱,皆人为之价值观,亦瞬时变动之状态也。究其根本,同一而无别也。知此大道也,则顺其变动而不萦于心,日月交替,天地震动、风吼海啸、雷鸣电击而泰然处之 。”
 
  孔丘闻之,觉已为鹊,飞于枝头;觉己为鱼,游于江湖:觉己为蜂,采蜜花丛;觉已为人,求道于老聃。不禁心旷神达,说:“吾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今五十一方知造化为何物矣!造我为鹊则顺鹊性而化,造我为鱼则顺鱼性而化,造我为蜂则顺蜂性而化,造我为人则顺人性而化。鹊、鱼、蜂、人不同,然顺自然本性变化却相同;顺本性而变化,即顺道而行也;立身于不同之中,游神于大同之境,则合于大道也。我日日求道,不知道即在吾身,!”言罢,起身辞别。
圣人辞世
  老聃长寿,一百六十余岁仙逝,邻里皆来吊唁,众人哭之如父。念老子顺民之性、随民之情、与世无争、柔慈待人的大德大恩,皆悲不自胜 。
 
  老聃好友秦佚来吊唁,至老子灵旁,不跪不拜,拱手致意,哭号三声即止。待其欲转身回去时,邻人拦住问道:“汝非老子好友乎?”秦佚答道;“当然。”邻人道:“既为老子好友,如此薄情少礼,可乎?”秦佚道;“有何不可?”邻人闻言,由怒转,大声责问道:“其理何在?”秦佚笑道:“吾友老聃有言,生亦不喜,死亦不悲。汝可闻乎?昔日老聃之生也,由无至有,聚气而成,顺时而来,合自然之理,有何喜哉?今日老聃之死也,由有归无,散气而灭,顺时而去,合自然之理也。有何悲哉?生而喜者,是以为不当喜而喜也;死而悲者,是以为不当悲而悲也,放生时贵生,死时怕死,皆是以己之意愿而强求生来、强求死去也,皆背自然之理而任己之情也。如安时而处顺,则哀乐不能入也。而背自然、违天理,合于道乎?不合于道,可为老聃好友乎?老聃好友者,遵其言而动、顺于道而行者也。吾既为老聃之友,故能以理化情,故不悲。”
 
  邻人闻之,似有所悟,又问:“汝既不悲,何以哭号三声?”秦佚笑道:“吾哭号三声,非因悲也,是与老聃辞别也。一号,言其生而应时,合自然之理也。二号,言其死而应时,合自然之理也;三号,言其在世传自然无为之道,合自然之理也。老聃举足而应时,动止而合道,吾有何悲哉?”众邻闻之,皆言秦佚乃老聃真友,故推其为主葬之人。合土之时,秦佚颂悼文道:“老聃大圣,替天行道,游神大同,千古流芳。”
 
  另说:起源自黄帝时代。
 
道家和道教的联系与区别

道教将道家创始人老子的神化格奉为教祖

“道家”与“道教”二词,常被不加区别地使用。从历史来看,这两个词指称过很多不同的内容,也曾混为一谈;现在也仍然有人主张将二者等同起来。然而,如果将道家理解为由老子、庄子开创,并在魏晋被重新发明的哲学思想流派,将道教理解为于两汉逐渐形成,后又有若干发展分化的宗教,那么,虽然道教在理论上汲取了道家思想的大量因素,甚至奉老子为教主,但是二者还是不能混为一谈,也不能说道教理论就是道家思想,试举一例:道教所谓长生不老,成仙通神,老、庄并未言及,也不能视为老、庄思想的合理的引申,甚至可以说,与自然之道亦不无悖逆。道教的经典有<<黄庭经>>、《抱朴子》等。
 
  道教作为一种宗教,将道家人物神化以提高其知名度,有其神仙崇拜与信仰,有教徒与组织,有一系列的宗教仪式与活动,其主要派别的传承是大致清楚的。
 
文化中心
  道家是淮海文化孕育出来的,源于道家的道教,自然也是淮海文化的产物。在淮海文化区域中,徐州一直是其中心城市。
 
  在研究以徐州为中心的文化的过程中,我们发现,道家和道教的起源,都与徐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以说,道家是淮海文化孕育出来的,源于道家的道教,自然也是淮海文化的产物。在淮海文化区域中,徐州一直是其中心城市。
 
  道教是中国土生土长的一种传统宗教。一般认为,它是东汉顺帝时(公元126-144年)张道陵创立的。但是,其源头则可以上溯到中国原始社会的巫教传统,其组织的完善也应经有几百年的历史。有人给道教下了这样一个定义:我们今天所说的道教,可以认为是中国母系氏族社会时期的原始宗教在演变过程中,杂糅入流传下来的巫术禁忌、鬼神祭礼、民间信仰、神话传说,各类方技术数,并以道家黄老之学为旗帜和理论支柱,综括儒家、墨家、阴阳家、养生家等诸家学派中的自我修养思想、宗教信仰成分和伦理观念,在度世救人、长生成仙进而追求与道合一的总目标下神学化、方术化的多层次的宗教体系。它是汉代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汲取佛教的宗教形式,逐步发展而成的具有中国传统的民族文化特色的宗教。我们不能仅把道教看作成一种神仙思想或谶讳迷信,阴阳五行或导气符咒之说。
 
  道教信仰一种以神秘化的“道”为宇宙本原的宗教哲学,把“道”予以神学化了。道教尊崇的是老子,把老子的《道德经》视为“圣经”,把老子哲学中的“道”视为“造化之根,神明之本,天地之元”。把“道”人格化为神,又把老子神化,看成天尊。宣扬以神秘方术求得长生不死,度世成仙;提倡修炼丹药,实施祈祷、礼忏等宗教仪式。
 
  因此,道教的基础在道家。道家与道教又有一个共同的渊源,就是原始的巫教。老子为史官,古代巫、史不分,本为巫师样的人,与原始宗教有密切联系。闻一多说他曾怀疑道家想必有个前身,这个前身便是一种神秘的巫教,道家哲学便是从这个原始巫教中分化出来的。道教的形成,又成了道家哲学的宗教回归。老子时代,巫、史文化经过历史理性主义和人文思想的洗礼,开始了分化。如《老子》把其理性化了,但像历谱、蓍龟、杂占、禳祸、祀鬼等术数一类仍在民间流行,以种种隐蔽的方式保留了下来。巫医分化后,吐纳导引、房中养生也渐演变为一种神仙之学。东汉时,由于流行谶讳观念,黄老思想便盛行起来。
 
  老子原本活动在苏、鲁、豫、皖的交界处,他晚年曾居鲁和沛,在这一带传授他的学说,后来他的弟子到了齐的稷下,又吸收了齐滨海地方成仙的思想,形成了道教中不死仙人的信仰。使得秦始皇、汉武帝这样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的皇帝也幻想着长生不死。在《庄子》一书中就记载了一些神仙。《逍遥游》说:“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齐物论》曰:“至人神矣!大泽焚而不能热,河汉冱而不能寒,疾雷破山,飘风振海而不能惊。若然者,乘云气,骑日月,而游乎四海之外。”《大宗师》曰:“古之真人,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真人之息以踵,众人之息以喉”,等等。这本是讲巫教中气功修行的,通过长时间的修炼,可以御病长寿。但像秦皇、汉武那样的皇帝,哪有那份虚静之心修道呢,他们只好把希望寄托在食用外丹上,所以才幻想派人去海外神山寻找不死之药。
 
  过去人们习称这些相信神仙术的人为方士,方士大概是“道士”的前身。热衷于为皇帝寻找不死之药者有之,但更多的方士则信奉老子的清静无为,以隐者的身份不显于世。老子学说被《汉志》评为“历记成败存亡祸福古今之道,然后知秉要执本,清虚以自守,卑弱以自持,此君人南面之术也。”这说老子是有大智慧的人,他不是不注重政治,不问人民疾苦,而是从历史的经验中总结出教训,以求自保。所以司马谈称道家之善为:“因阴阳之大顺,采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与时迁移,应物变化。”道家的隐逸还是出山,完全要“应物变化”。老子和庄子是否已建起一个组织,类似于墨家或以后道教的那种组织形式已不可考,但其学后继有人则是事实。在汉武帝尊崇儒学以后,道家学术受到打击,但仍未消亡而是悄悄民间流传。在秦汉时期,徐海大地上就有不少这样的隐士。在刘邦立汉的过程中屡出奇谋的张良,就是这样一个人物。他曾在下邳得《太公兵法》,辅佐刘邦终成帝业。后来欲从赤松子游,“乃学辟谷导引轻身”之术。他晚年隐在丰沛之地,一心学道。丰沛与老子和庄子故里都不远,此地老子的思想影响很大,张良为什么选中丰沛来过一种隐居的生活呢?这与这一地区的文化传统当然有关,而且关系甚大。
 
  道教的早期有五斗米道和太平道,其多托言老子,主要经典有《太平经》和《老子想尔注》。《太平经》原名《太平清领经》,原书已佚散,现有惟一的《正统道藏》所收《太平经》,仅残存五十七卷,相传是东汉末于吉所作。王明先生着《太平经合校》,他认为此书的内容博杂,不会是一个人所作,古籍说于吉得此书,实际只能认为是于吉在民间流传的基础上编辑而成。
 
  《后汉书·襄楷传》说:“桓帝延熹九年(公元166年),襄楷上疏曰:‘臣前上琅琊宫崇受于吉神书,不合明德。’”又云:“初,顺帝时,琅琊宫崇诣阙,上其师于吉于曲阳泉水上所得神书百七十卷,皆缥白素、朱介、青首、朱目,号《太平清领书》。其言以阴阳五行为家,而多巫觋杂语。有司奏崇所上妖妄不经,乃收藏之。后张角颇有其书焉”。
 
  晋葛洪《神仙传》曰:“宫崇者,琅琊人也。有文才,着书百余卷。师事仙人于吉。汉元帝时,崇随吉曲阳泉上遇天仙,授吉青缣朱字《太平经》十部。吉行之得道,以付崇。后上此书,书多论阴阳否泰灾眚之事”。
 
  以后的记载大体与此相同。从中我们可以看出,宫崇为琅琊人,其师为于吉,当离琅琊不远。琅琊为秦时鲁南地区的郡名,是齐鲁旧地,于吉、宫崇都是齐道家学派的隐逸者,他们长期在海岱地区从事一种宗教活动,而且有了自己的圣书《太平经》。在汉武帝“罢黜诸家,独尊儒术”以后,他们的学说成为一种非正统的非法的学说。在黄老学说抬头时,他们便想出山,打着 “帝王良辅,相与合策共理致太平”的旗号,但还是被正统派视为“妖妄不经”,《太平经》仍被说为禁书。
 
  最早的道教还有五斗米道。其创立者是张陵(又名张道陵)。《太平御览》卷六六二引《真浩》日:“张陵字辅汉,沛国丰人也,本大儒,晚学长生之道,得九鼎丹经。”我们知道,丰沛地区在先秦就是道家学说流传地区,汉时张良晚年也在此修道,道家传统极盛;汉朝又是在丰沛军事领导集团领导下建立的,汉朝初年流行黄老思想就是这种地域文化西进的结果。传说张道陵的祖先是张良,张良从道教主赤松子学道,好黄老之学。张道陵年轻时也在丰沛一带和浙江等地讲诵《老子》,曾作《老子想尔注》。《唐玄宗道德真经·外传》载:“《道德经》笺注,有《想尔》二卷。三天法师张道陵所着。”清末,在敦煌石窟发现六朝钞本残卷。今有饶宗颐的《老子想尔注校笺》。道陵曾任江州令。顺帝时与弟子前往鹄鸣山修道。顺帝永和六年(公元141年),自称老子亲授“太上三天正法经”、“正一盟威妙经”,并命他为天师。于是张道陵亲订教规,用符水咒法为人治病,四处传道,在24个名山福地,广收信徒,势力扩展到关中咸阳一带。凡入道者须交纳五斗米,故称“五斗米道”。道徒以《老子》为必读经。于是道教开始定型。
 
  在张道陵死后,其子张衡继承父业,衡死再传给儿子张鲁。张鲁曾率众攻取汉中,实行政教合一,过路人量腹取食,禁止酗酒,宽免犯人,颇得人心,雄据该地达38年之久。后又有张角、张修、张粱、张宝兄弟,以宗教的名义,秘密组织人马,发动起义,盛极一时。道教便成为中国土生土长的宗教。以后又扩大影响到彝、白、纳西、瑶、土家等少数民族。
 
  从原始巫教,发展到《老子》,再发展出道教,这经历了近千年的时间。从道教的形成我们可以看出,道教有明显的区域性。淮海文化由大汶口时期的东夷文化就有巫教传统。在淮河以北,长江以南的广大地区,道家学说盛行,而在海岱区域则是神仙说流行;从早期给老子作注的人来看,大都是淮海地区的人,早期信道和传道者也为淮海地区的人。所以在秦汉时期,汉文化显示出一种淮海文化的特征。老子生于鹿邑,弃官归故里后,经常活动在鲁、沛;庄子居蒙,垂钓于濮水之滨,其地近靠沛郡;张良下邳得黄石公之授,于吉在曲阳(汉时属东海郡,在齐地)得《太平经》神书。张道陵在沛作《老子想尔注》;河上公隐于齐地作《老子道德经章句》,古籍不载河上公所居之地,以张道陵曾引用其书来推论,也当在淮海地域内。刘邦本丰生沛养,其得天下,刘氏宗亲遂分封各地,他们共同执掌朝政,推行的也是其家乡故地的文化传统,这直接影响到中华民族的文化精神及其走向。道教是中华民族的本土宗教,其发源地在淮海文化区域,当是能被证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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